睿王开口要说话,见莫良缘冲自己摆一下手,睿王只得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听莫良缘往下说。
“我出身将门,”莫良缘看着睿王道:“我父亲和大哥其实也是读书的,我大哥的老师是孟公淇石。”
睿王点头道:“我知道,孟老先生是北地的大儒,著书无数,却只收了两个弟子。”
“可在议政楼里,那些人是怎么辱骂我大哥的?”莫良缘的脸上看不出愤怒之情,只有一种深到绝望的悲哀,“只因为我大哥是领兵的人,所以就活该被他们骂吗?”
睿王想劝慰莫良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艾久,王爷见过的吧?”莫良缘又道。
睿王说:“我见过,他是你大哥身边的侍卫长。”
“我大哥身边的侍卫换过七回了,”莫良缘说道:“在艾久之前,有九个人当过我大哥的侍卫长。”
睿王道:“他们被你大哥安排进军中了?”当军中搏一个更大的前途,也是一种奖赏不是?
莫良缘摇头,“他们都死了,死在沙场上。”
睿王愣住了。
“艾久的嗓子不是天生这样的,”莫良缘苦笑道:“他的嗓子是被烟熏坏的,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