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傅美景颓然地躺下,跟年欢喜说:“你去看药吧。”
年欢喜又看了傅美景一会儿,这才梦醒了一般,慌慌张张地起身,又慌慌张张地往宫室外走。
听着年欢喜的脚步远去,傅美景抬手,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到了今日,她哪还有选择的权利?没有了富贵荣华,那她的前半生岂不就是一场笑话?
外室里,炉上炖着熬药的黑陶小锅,这会儿药水已经烧开,看着咕嘟作响,不停翻滚吐泡的褐色药水,年欢喜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嘴里仍是泛着眼泪水那咸涩的味道,年欢喜的心却又是欣喜的,好像什么事不一样了,年总管傻笑着想。
等年欢喜端着熬好的药进内室,傅美景看着年欢喜笑了笑,年欢喜说:“娘娘,药好了。”
被年欢喜伺候着喝药,傅美景没再提方才的事,年欢喜也没有再提,两个人仍是主仆,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一刻钟后的长乐宫里,莫良缘挥手让在身旁的桂嬷嬷退下,看着来报信的侍卫道:“傅美景要见我?”
辽东大将军府的这个侍卫点头,小声道:“是,傅美景想让年欢喜到小姐的身边来,说是小姐之前跟她提过,她舍不得年欢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