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最角落的地方亮着一盏荷花灯,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站在灯前,侧身朝他回望过来。不知是烛光太过朦胧,映衬得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柔和,还是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看着她,竟突然有种莫名的心安。
一种……万事俱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心安。
没有注意到他一时的愣神,徐九微暗想着要不要找大夫过来,可话刚涌上喉头又被她压了回去,魏谨言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受伤了。
“你自己不可以治吗?”魏清离开前把毕生所学都尽授予他,他的医术徐九微不敢说有多出神入化,但显然不会太弱。
魏谨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府上药材有记录。”
徐九微立即明白过来。魏府药房有多少东西每日都有人记录在案,若是动了绝对会被查出来,而他这样很明显更加不能去外面买药。
这可真是教人左右为难。
惆怅的同时,徐九微没忘把他脱下来的染血的衣袍一股脑儿塞进床底。现在她不能直接扔出去,只能等有空隙时全部拿去偷偷烧了。
起身时,不经意地看到自己双手都沾了不少血,是刚才帮魏谨言清理伤口时留下的,徐九微眼神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