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问她:“为什么?”
那声音浑厚又粗哑,还带着激烈运动后的急促喘声,他就这样红着双眼, 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小孩,死死地盯着她。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也是她最不愿意看着受委屈的人。
赵兰香的心仿佛被人用力地攥紧,还没等她开口,贺松柏便用力地把她扯了下去。
他说:“跟我回家。”
他越走越快,手掌捏着她的手腕,用力得仿佛要揉碎她的骨头似的。
他们下了车,贺松柏沉默地抿唇,薄唇抿成一线。他不住地用袖子擦着额边渗下来的滚滚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赵兰香这才注意到他的裤管浸透的鲜血,她的心蓦然钝痛,“让你不要来,你还来。”
贺松柏把怀里皱掉的花掏了出来,递给她。
“这是我在去养猪场路上,见到的第一朵花。”
他手里捏着的花其实已经伤痕累累,被压得皱巴巴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仿佛遭受了风霜严峻的打击。
赵兰香摸了摸它,扯下了它最完整的一片花瓣。
他挤出一个笑来,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是每一个平凡的早晨对她道的早安。
“今年我还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