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第二不熟最好,免得相思萦绕。”
赵兰香眼角控制不住地略跳了跳,她慢慢地说:“逃避是没有用的,信心是自己给予的,不是别人。”
“好了,大晚上的不要再念诗了,小心被人听到了又是一顿打。”
顾怀瑾只念完了这两句,顿时倒头睡在了草堆里。
赵兰香捏着手里热腾腾的字迹未干的信,步伐轻松地走回了屋子。
就着灯光,她踩着缝纫机的踏板,垂头打下一路齐整的线,一件成型属于男人长袖衫落入了她的手中。
清凌凌的月光撒在牛棚的干草上,同样也撒在了李家秃秃的院子里。
贺松叶打了水,把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烧了热水端去给李大力擦身。
李大力黝黑的面庞顿时红了起来,他虽然没有喝酒,但却胜似喝酒。
昏暗微弱的油灯尽力的吞吐着劣质的煤油,灯芯时不时爆出微弱的“嘭”的声音。贺松叶挑了挑灯芯,听说阿婆说新婚头夜,蜡烛不能熄,可是他们买不起大对的粗蜡烛,只能点灯。
李大力心忽然跳得厉害了,心口烫烫的发热,仿佛能听见脑子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