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这么自言自语嘀咕的时候,赵兰香利索地把饭倒入他那只缺了个口子的陶碗里。
“牛角山,土壤性质、岩层厚度,定性为不宜开垦;鹤山,土壤肥沃,岩层厚度大于标准,适合开垦;螺髻山……”
顾怀瑾像是小声朗诵一样地念着自己的笔记,却不料他期待的美味刹那间泼了一地。
赵兰香猛然地抬起头,“你刚才在念什么?”
顾工从草堆一跃而起,双手忙不迭地抢救他的午饭。他忿忿地道:“你这女娃子,咋这么不小心,真是浪费粮食!”
“白花花的大米,让你说到就倒——”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赵兰香震惊地紧缩的眼瞳。
炎热的秋天,赵兰香只感觉霎时浑身如坠冰窟,冷得发颤。
顾工浑然无觉地拣地上干净的米粒,仔细地挑干净了沙粒,吧嗒吧嗒很香地吃了起来。
赵兰香握住了顾工的袖子,竭力地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
“今天是牛角山,开岩引水的日子,他们打算用炸.药把山上的湖水引入沟渠……”
顾工夹着肉的筷子,蓦然地一滞,一块焖得发红的五花肉掉到了地上,沾满了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