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树狼藉,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败兴而归,唯有他前方的那个年轻女孩乐在其中地在樱花林道上梭罗,偶尔俯身捡一朵完好的花朵,凝视许久后才再次出发,如此周而复始,从未见她脸上有过厌倦之色。
那日慕云深跟着陆初的脚步,在那座百年老校呆了足足四个小时,回到车上的时候,手心虚握了一捧樱花花瓣。
冯清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否要买个标本夹,慕云深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朵朵花瓣娇艳欲滴,竟连一点细微的痕迹都没有。
“不用。”他回答。
车窗打开,那捧花瓣被他扬回了泥土中,而它们最终的宿命是被土地降解吸收,成为绝佳的肥料,滋沃着下一季花开。
慕云深明白,那不是属于他的城市,也不属于陆初,与其带走绚烂,不如种一树花开。
次年,c市玉潭公园扩建,多了一片樱花林。
慕云深思绪飘回,陆初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摊开的手掌搁在丈夫腿上,手心和发顶都落了些粉白的花瓣。
慕云深抬指捻掉她头顶的花瓣,又将她的手掌拢住,回头对邹成说:“把车开过来。”
邹成应声离去,慕云深一手撑着陆初的脑袋,一手将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