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云深身体一僵,缠绵病榻多日,慕庭东的眼珠子有些浑浊,精光不再,却裹着淡淡的祈求。
这样的慕庭东,慕云深第一次见,应该说在他记忆里,慕庭东便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二人能够这样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心中那股烦躁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他冷淡地抽回手,道:“我自然会照顾好妈,不劳您费心。”
慕庭东对他恶劣的态度置若罔闻,甚至还笑了笑:“还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慕云深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听见耳边慕庭东又道:“帮我办下出院手续,我想回老家看看。”
“老家?”
“c市往北走两百多公里,有个叫青石镇的地方。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在那里下乡过,他就在那里认识你的同样下乡的奶奶,二人回到c市后,就在那里买了一座房产,称它为老家,你爷爷过世的时候,将钥匙就给了我。”
在农村,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会想着迁回老家。
落叶归根,更是听天由命。
慕云深眸色一沉:“能不能出院,要听医生的建议。”
慕庭东有些讶异,他看着慕云深,点头:“好。”
慕云深替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