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的眼球,特别是他注意到画的右上方有一个很淡的“家”字后,心中最深那处没来由地软了。
他太太在画画这件事上的确天赋惊人,纵使右手半残的情况下,却还能用色彩涂鸦出这么一幅生动的画来。
倘若陆初右手未废,这会当是画界冉冉上升的一颗新星。
想至此,慕云深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看了眼酒店的方向,眸色渐深。
烟头上的火星烧到手指,慕云深手下意识一抖,一团烟灰落在了涂鸦画上的防尘纸上,他蹙了蹙眉将烟掐灭,取下防尘纸,想将灰抖掉,目光触及车窗外时,瞳孔不由自主眯了眯。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宴骞。
宴骞并非一人前来,他身边还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人,似是生意伙伴,慕云深盯着宴骞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博盛酒店里,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他将防尘纸上的烟灰抖掉,刚想把画重新包起来,才发现烟灰也沾了到了画上,与画的颜色混杂成一体,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慕云深的眼皮子却陡然跳动了一下。
心间,莫名有些不踏实。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慕云深将画上的烟灰弹掉,一边用防尘纸将画重新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