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次是先生帮我缴了医药费,我想起还没还你医药费……”
“不必。”雅恩打断她的话,将毛巾扔到一旁,从桶里随意捞出一把伞递给她:“你走吧,我不喜欢作画的时候,有人打扰。”
陆初捏着雅恩递来那把墨绿色长柄伞,垂了垂眸:“抱歉,只是不知先生贵姓,下次我好把伞还回来。”
“江。”雅恩说完,视线落在她拿伞的右手时停滞片刻,他掀眸问:“学过画画?”
询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陆初左手不留痕迹地覆在右手上,答:“不曾。”
雅恩狐疑地盯了盯她后,视线重新落回自己画了一半的画上。
画纸上描摹着一大片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翼扶桑,右上角提着半句诗:我心羡此木,愿徙著吾家。
如果陆初没记错的话,扶桑花语是:新鲜的恋情。
她瞥了眼窗台上的那盆苦桔,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朝雅恩颔了颔首:“江先生,伞用完,我一定还回来。”
还有医药费。
陆初拿着伞走出画室,她移开左手,垂眸望向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外侧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薄茧,失神了良久。
“陆小姐。”忽然,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