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屈身,抱着萧泽出去了。萧景铎在容珂身边坐下, 问:“还在想段公的事情?”
容珂叹气:“对。祖父很依仗段公,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这些年每次看到段公, 我总觉得祖父和父亲也在我身边, 似乎下一瞬间就会推门进来。可是现在,段公也走了。”
容珂熟悉的,潜意识里依赖的人,都一个接一个远去了。
萧景铎明白这种感觉, 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离开, 实在是一种折磨。光阴之无情, 谁都无能为力。
“我听人说承羲侯府的早梅开了, 就是你让人栽下的那一片,想不想去看看?”
“侯府?都宵禁了。”说完了, 容珂忍不住说,“你自己的府邸, 你为什么要用听说?”
萧景铎伸手去拂容珂脖子里的碎发:“因为我真的是听人说的。我是驸马,当然要住在公主府里啊,哪能自己去外面住。”
容珂被逗笑,偏过头来看着他:“你就不怕被人说?”
当驸马,尤其是长公主的驸马,背地里难免被人说靠裙带,吃软饭之类的话。萧景铎看起来毫不在乎,笑道:“若是能被你这样美貌的公主养,我求之不得。美色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