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莫说是我,就是对谢大人的名声也是有损的。”她弯弯绕绕解释一通,外厢那人从始至终缄默无言。
谢芝倒药的动作顿了顿,他倒是没料到叶秋嬗醒来第一件事会是强调礼仪规矩,原先还觉得她聪慧大胆,难得有一分侠女义气,与寻常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有所不同。
只是他个人恣意惯了,哪会理解这世道对女子的约束,心头竟凭地生出几分失望,和莫名的火气。
将碗放了,才幽幽道:“叶姑娘上回不是也救过孟世子么?怎么不见你们损了名声,反倒为你赚了不少荣誉。”
叶秋嬗愣了愣答:“孟世子乃是我小舅舅,外甥女救舅舅自然理所当然。”
谢芝哦了一声,碗盖间发出脆响,忽而笑道:“那若要真论起来,我也算是叶姑娘义兄了,救你乃理所当然,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一样!”叶秋嬗刚想如此说,还未出声,便见幔子一掀,一只修长玉手伸进来,手上所呈一碗药汤,散出苦味儿。
“喝药。”他沉声道。
叶秋嬗也不反驳了,忙不迭点头应是,接过碗去。有一种人天生身具统率之能,谢芝便是此类,这也是他为何年纪轻轻却能使枢密省众部下信服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