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暖壶,葱白的面上有几分倦意,黯淡无光的杏眼朝窗外望了望,她道“白术,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术抹了把脸,眼眶通红,“夫人,今儿初八。”
杜芊芊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离十五还有七天,也不知道她这幅身子还能不能撑到那天。
陈阙余只逢每月初一十五才会踏足她这间院子,这个月的初一他都没有过来,西院有个姨娘生了,他派人过来打发了一句忙,便再看不见他的身影。
杜芊芊抬手,“你去给我拿个毯子来,我睡一会儿。”
“是。”
韶光正好,她却没什么精神,枝头的喜鹊正叫的欢快,细碎的日光透过窗格争前恐后的钻进来,打在她的肩上。
杜芊芊眯着眼,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肩上披了件粉红色的斗篷,眉如墨画,唇畔浅浅的笑意似嘲似讽。
她想起来,她和陈阙余成亲时,天气也是这般好。
杜芊芊与一般的闺阁女子略有不同,她从小没少跟军营里的舅舅学骑马架鹰,性子也比较活泼,只是嫁给陈阙余之后,便遵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再也没去骑过马了。
嫁给陈阙余那天,她的心里是极为欢喜的。
年少无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