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比乡里都要多。”
我脑袋一闪,是啊,从梅右坪到乡里,看样子有两条路,一条是顺着峡谷的竹池子这条路,一条是走马蹄坳,听了刚才李夷和田伯伯的对答,我可以计算,马蹄坳这条路比竹池子要近的多。现在修的道路,却舍近求远,避开了马蹄坳。
我把杯里的茶水看着,那茶水红酽酽的。
“没事,”老头子安慰我,“看着和别的地方的凝清茶不一样是不是。当年我们马蹄坳的凝清茶也不是这个颜色。可窦疤子和他的一百多号兄弟,在这里被砍头,从头天下午砍到半夜,又从第二天早上砍到天黑。大刀都砍钝了二十几把,血流成河。那血液却并不顺着河沟下行,反而倒着往上流,渗入泥土。窦疤子这伙人,凶得很啊……死都不安生……从那之后,我们马蹄坳的凝清茶,就变了颜色……”
古怪的声音又来了。“嚓嚓……嚓嚓……”
刀刃和磨刀石相互摩擦的声音,声音很缓慢。却很清晰,比刚才的喊杀声要清晰的多。并且来自屋外的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李夷面部表情也紧张起来。我看见他也侧着耳朵在听。
“这是风吹茶树的声音,我天天听到,早就习惯了。”老头子安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