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绝了求生的念头,把真相全部带进棺材。
但他还是低估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的求生欲。
人有多么轻视他人的生命,就有多么在乎自己的死活。
如果一个人,上半辈子都是在穷困和痛苦中度过,他可能不怕死;但像钱德兴这样的,已经享受过金屋藏娇这般人间美事之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就这么死去呢?
“我……我选一。”
钱德兴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落寞,同时,还多了一种放松,和庆幸。
李文柏转过身,看着钱德兴,问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施五私征徭役,为的是什么?”
“挖矿。”
“挖矿?不要卖关子,细细说来。”
“是。”钱德兴点点头,“施五在交合县外,大恒山山脉的三个山脚,发现了矿脉,于是,便借着县衙的名义,私征徭役,在一十二个村,一共征募了两千多民工,在那三座山的山脚,开挖地道,准备日后开采。”
“矿脉?”交合县境内有矿产,这个李文柏也略有耳闻,但矿产,不管是铜矿,还是铁矿亦或是其余的重金属的矿产,都是国之重器,为朝廷所有。任何私人势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