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话之人闻言瞥了眼正在朗诵诗歌的人,眼中满是嫌弃:“此人仰慕尊师已久,偏偏学术平平毫无天赋,连半山书院也进不去,只能趁着这种机会在祭酒大人面前现现眼,贤弟此时更该挺身而出,昭告世人祭酒大人真正的学生是如何风采!”
这话里带刺啊。
李文柏悄悄戳了戳身边的赵钰:“他们有仇?”
不比家乡在南方的于钧和常住北疆的倪旭弘,赵钰是礼部侍郎之子,自幼就居住在京城,对文人圈子里的八卦是了如指掌,闻言嘿笑两声:“贤弟猜对了,正颂诗的那人乃是前科同进士,现在翰林院当个编修熬资历,去年恩科,那人和这小子只差一名,就此天人之隔,虽然是个同进士多少也算是踏进了官场,怎么能没仇?”
“就这点小事?”李文柏惊讶,“没有背后下黑手,也没作弊诬陷,就仅仅只是名次隔了一名?不至于吧,他今年不是还能继续考?”
“贤弟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赵钰失笑,“鲤鱼跃龙门岂是那么容易的?同进士虽然比进士矮上一头,但比之明经科之类也不知高了多少,那小子恐怕考了好几年,这是离高中最近的一次了,这次没考中,谁敢抱希望在明年?”
“朝为田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