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赌,赌贺青对他的信任有几分,赌对方不会暴怒之下将自己赶出房去,赌这些日子以来在贺家积攒下来的信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李文柏低垂在两侧的手掌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颤,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主动请罪的时候,贺青终于动了。
他站起身,目光从李文柏的身上移开,保持着凛然的面孔径直绕过李文柏站立的地方走到门边,高声唤来亲兵。
两名守在院外的亲兵闻声而来,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贺青压低嗓音:“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偷听,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书房,一经发现立斩不赦!”
“是!”亲兵抱拳领命,一左一右按刀侍立门边。
贺青关上门,回头见李文柏明显松懈下来的姿势,不由得失笑:“怎么,担心本将叫人把你押走?”
房中杀机顿消,李文柏长叹一口气没能立即回话,这一惊一乍的,对心脏实在是不友好。
好在贺青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而是按住李文柏的肩膀将其压在客座之上,自己转到另一边坐下,沉声问:“此问很重要?”
李文柏肃然点头:“是,还望将军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