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把手松开,坐下来,“走个路也能摔跤,你在想什么呢?”
“我今天遇着国公夫人了。”江未语一边抹药一边道:“站在街上跟她说了好一会的话。”
陆修远从她手中抢过瓷瓶,动作尽可能轻柔地给她抹,“然后呢?”
“然后她告诉我,他们家很快就会迁去南境,国公夫人是我来京城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还没深交她就要走了,你说我能不遗憾吗?——啊好疼,夫君你谋杀啊,有你这么上药的吗?”
江未语满脸幽怨地瞪着他。
陆修远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抱歉。”陆修远闭了闭眼睛。
“你要是精神不好就回去休息吧,上药的事儿,我自己来,反正这种小伤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能行的。”江未语说着,伸过手去想把瓷瓶拿来。
陆修远却不准,沉声命令,“乖乖坐好。”
于是江未语不敢吭声了,果真乖乖坐好任他帮忙。
陆修远走神,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江未语提及了云初微即将去南境的事,而是他惊讶于自己过分平静的反应。
按说他那么喜欢她,她要走了,他应该会心痛会难过会比江未语更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