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彻底褪去了年轻时候的浮躁,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子阳刚和沉稳。
手握二十万重兵的他在战场上的表现越来越有当年云冲的杰出风范。
容颜在变,心性在变,唯有一样习惯,数十年没变过——一旦打了胜仗,庆功之后必定会一个人骑着马去牧场,不遛马,也不做别的,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同一个位置,然后眺望着某个方向,像是在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归来的人。
迄今为止,持续了将近三十年,换了数十匹战马,站的却始终是同一个位置。
其间有一年,北疆政府是想把牧场改造成林场的,却被云安曜出面干预了,所以这片牧场才能存留至今。
只不过再怎么保存,都几十年过去了,地貌肯定是有所改变的,但这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兴致。
好似每次来牧场站一站,就能把自己得胜的喜悦与某个再也见不到的人无声倾诉出来。
五十五岁,他在大战前一夜收到家书,母亲病危,第二日发挥失常,重伤倒地。
朝廷那边得到消息,很快就安排了接替人选,让人将云安曜接回京养伤安度晚年。
离开北疆的前一天,云安曜坚持要去牧场,没人敢阻拦,他牵了匹马,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