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遍,再用巾布擦干净每一滴水珠,等手上不凉了回暖了才拉过易白的手,写道:“哥,我是阿舟,我来看你了。”
因为不是寻常的那几个字,易白反应了好久才终于明白。
“阿舟是谁?”他好奇地问。
“我是你弟弟。”
“哦,又多了一个亲人啊?”
这话听得人鼻尖泛酸,易舟别开眼一顿好哭,等哭够了,又重新净面净手,再与易白沟通。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易舟就换了三盆净面净手的水,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难过。
说实在的,看着这样一幕,陆修远也不好受,可是他不能离开易白身边半寸,就怕易白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即便再难受,也堪堪受了,负手立在窗前,双眼看向外头,眸子熬得通红,布满血丝,此时此刻又蓄满了泪花,外人看来一定觉得很可怕,陆修远却似乎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都是守在易白榻前渡过的,实在撑不住就趴在床沿边眯会儿,但因为随时处在高度警觉的状态中,睡眠极浅,外面的梆子声,鸡鸣声以及清晨的鸟儿鸣啼声都很容易让他马上醒过来。
记得前面某天晚上,外面有牛车经过,陆修远在睡梦中听到牛的哞哞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