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埋下头去,眼圈是湿的。
有生之年,除了易舟,从未有人这样仔细照顾过他,仔细到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并提前安排好。
而这个人,是他不能相认的兄长。
陆修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一热要叮嘱他这么多,自己分明对易白是没什么好感的,说完才后知后觉,但见易白抱着双膝,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他最后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直到陆修远走远,易白都没说一个字。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更害怕自己一张口就泄露了情绪。
在世人眼中,他向来是个波澜不惊的。
——
苏晏回到府邸,云初微没问他去做什么,他也没说。
接近预产期,云初微之前的紧张和焦躁感全部消失,食欲也开始增加起来,每顿都能吃好多。
苏晏问:“你不觉得撑吗?”
云初微摇头,愉悦地道:“没有啊,我觉得特别轻松,感觉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之前吧,我随便吃点儿什么,都会觉得肚子胀,肚子一胀,小家伙就闹腾得厉害,每天都得被折磨无数次,这几天可好了,小家伙不闹腾,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最重要的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