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拍拍胸脯,看向易卓明,“相爷,阿舟那孩子还小,不晓事,说错了话,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易卓明冷冷瞅了谢氏一眼,“口无遮拦的本事,不也是你遗传的吗?”
“我……”谢氏直接噎住,好吧,看在易白出事的份上,她便放宽容大度些,就当相爷是因为易白的死而迁怒于她好了。
棺椁才安顿好,牌楼外就传来太监总管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易卓明眉毛一拧,带领着家眷上前跪迎。
宣宗帝明黄色的朝阳靴踩着脚蹬从御辇上走下来,目光落在灵堂位置,尔后拉回视线望向易卓明,“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易卓明满心沉痛地道:“犬子不幸,遇难身亡。”
宣宗帝脸色沉了沉,“易爱卿莫不是开玩笑?国师如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之人,能轻易就给人暗算了?”
易卓明心中哀恸,说不出话来。
宣宗帝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总管,“去灵堂,国师乃朕之左膀右臂,朕不信他能抛得下朕,抛得下北燕就这么去了。”
易卓明抬起头来,只看到宣宗帝的背影,他鼓了鼓太阳穴上的青筋,起身跟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