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使南凉,易白才是北燕的代表性人物,有他在就足以撑起全场,所以酒兴上头的时候,谁还会想得起来长公主叶筠是谁,至于赫连钰,永隆帝更是连一个字都不想提及,那就是个钻窟窿的蛤蟆,目光短浅,宫宴可不是他丢人现眼的地方,萧皇贵妃嘛,就更别提了,“失心疯”都还没好,谁敢让她来露面。
赫连缙的目光落在云静姝身上,这位自来就一直蒙着面纱,推说身体不适,既没动筷又没动杯,只是安静坐着,那双眼睛,何其眼熟。
赫连缙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前世忙着与赫连钰斗法,后来又都把心思花在菡儿身上去,倒是没顾及北燕的事,没想到,这位竟然是靖安王府的郡主,一个名传天下的棺材子,易白当初竟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将她救走,目的何在?
从进来到现在,赫连缙就没见易白主动和云静姝说过一句话,心中不免好奇。
“易国师,听闻贵国这位郡主刚回王府不久,且不知她以前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
云静姝脸色微变,脑袋又低垂下去些,心中的慌乱却没法掩饰,早上若非叶筠不在,她一定不会来参加宫宴,要知道她还在南凉的时候可是谋害苏老太太的凶手,更是这边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