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只知道国师大人笑起来的时候,官道四周的风景骤然失色,就连易舟都愣了一下。
从来不苟言笑的人某天终于露出这种不常有的笑容,杀伤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便是轻轻挑开车窗帘透过缝隙往这边瞧的栖霞长公主都有片刻的晃神。
从来不晓得,国师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敢问贤王,陆家那位少爷与本座,你跟谁比较熟?”
陆家那位少爷是谁,不言而喻,易白虽然人在北燕,消息却灵通,赫连钰纳了陆家嫡女为侧妃这事儿,早就一清二楚。
赫连钰嘴角歪了歪,这话是怎么问的呢?陆修远是他舅兄,而易白,于他而言只是他国使臣代表,谁生谁熟,还用问?
不过就算不明白易白为何突然这样问,赫连钰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对于这些掌权者的弯弯绕心思很是敏感,易白不是那种喜欢随意论人是非的人,他能这么问,一定有深意,可不能上当才是,“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本王与国师此前虽仅有一面之缘,但这回,咱们是第二次打交道了,你我自然是熟人。”
易白落在中年人身上的目光冷硬了些,“一回生二回熟,总熟不过姻亲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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