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苏晏示意。
丫鬟们拿起茶壶,尽量控制住颤抖的手,给几位族老倒了茶,第一位喝到茶的族老“噗嗤”一声喷出来,看向苏晏的眼神更似要喷火,“这水是冻过的,苏晏,你竟敢拿冻水接待我们!”
听听,以前还脸上堆笑左一个“国公爷”右一个“国公爷”,这会子就连伪装都不屑了,直接拿出长辈的架子随意呵斥,这落了毛的凤凰啊,比山鸡还好欺负。
不过么,山鸡?他苏晏就算是只山鸡,那也是脑袋上顶着王冠的,“才听我那侄媳说,今年祭祖的吉时是午时二刻,各位叔伯,敢问,如今几时了?”
族老们齐齐一噎,如今,午时三刻还多了,早过了吉时。祭祖么,年三十不成还有正旦,又不是非得今天祭才行,今天,就算是给他来个下马威了,还就不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犊子敢把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族老如何。
“祭祖迟到,便是对先祖的大不敬。”苏晏面上情绪淡淡,语调也平,可就是这份诡异的平静,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里发毛,“各位叔伯平日里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晚辈素来晓得你们喜欢以身作则。既然今天年三十,齐聚一堂的祖宗们想来也不忍心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过分苛责你们找不痛快,那依我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