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了,其实年少时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她全都还记得,奈何今已非昨,她和他的过往,早就被那场初雪埋在南省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腐烂成灰,谁也刨不出来。
陆家三少爷陆川,只是她年少时的一场梦。
因为太美好,所以梦碎的时候伤得太深,她不得不用余生的时间去疗伤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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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笙院。
白起在给赫连缙汇报东阳侯府的情况。
“天太冷,许姑娘基本都不出门了,每天去大太太处请安,回来就陪着许公子读书,有的时候也会与侯府几位姑娘讨论一下女红刺绣。”
“没了?”赫连缙正听得津津有味,白起戛然而止,让他眉目生怒,紧紧蹙起来。
按说这些事,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会做,但在赫连缙看来,他家菡儿做出来就是不一样,哪怕只是摘朵梅花,那姿态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没了。”白起怯怯地看了赫连缙一眼,想着主子果然是闲得发疯,就这些无聊事,每天能让他汇报三四遍。
“菡儿过冬的衣服可添置了?”赫连缙问。
白起嘴角抽了抽,“二殿下,您前两日才让属下以青鸾夫人的名义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