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是说,肉却疼。
她刚才趁着他们打嘴仗的时候百无聊赖地数了数,赫连缙这厮一连搬了苏晏四坛兰生酒。
四坛啊!
酒窖里总的也就只有五坛而已,听萧忌说,这酒是苏晏去年出征前酿的,总共十坛。
上一回苏晏贿赂岳丈去了一坛,纳征下聘的时候去了两坛,回门那天又去了两坛,便只剩下五坛了,今儿被赫连缙一连抬了四坛,还每坛都打开过,却又不喝完,云初微恨得牙根直痒痒。
开过封的酒若是不喝完,用不了多久就能醒,再放回去也无用。
终于送走了三位祖宗,云初微马上着人来收拾院里的杯盘狼藉。
“二殿下。”见赫连缙还坐着不动,云初微走过去。
“嗯?”
“这些酒……”她指了指四个席位上的酒坛。
“味道不错。”赫连缙瞄了一眼,又瘫回去斜靠着,那懒虫上身的模样,简直让人无可奈何。
云初微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臣妇的意思是,这四坛酒,一百两银子一坛。”
虽然知道苏晏这酒独一无二,但开千金一坛的价码未免太过夸张,不过话说回来,劳务费还是要收一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