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梅手往下巴处一托,泄气道,“这女装,我怕是不会再穿第二回了”
“那可不一定,你嫁人时还要穿一回的”
说起嫁人,飞雪蓦然想起成亲那天,伸向她红盖头之下苍白瘦长的手,原以为是大表哥没成想竟会是二表哥。
和她拜堂成亲的并不是她的夫君,念此,她眉目低垂,心里隐隐有丝酸涩。
娘亲曾教导她,嫁了人,要遵守三从四德,要孝敬公婆,要听从丈夫之言,她都一一做到了,可不知为何,心里反倒有股说不清道不明之味,她要的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是要丈夫能时常陪在她身边罢了。
可这么容易的事,到她这儿怎就这么难。
飞雪想的入了神,以至于展红梅叫她都没听见,展红梅又叫了遍,“飞雪,想什么呢?”
“没什么”飞雪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手边的茶水已有些凉,凉透了的茶水带了点涩味,她喝了口,难忍的蹙了下眉。
如喜帮他们换了杯茶,展红梅喝了口,想出去看看家仆有没有到,手才撩起帘子,脚都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她就像兔子一般窜了回来。
见她这般像是看了什么惊悚之物,飞雪奇道,“外面发生什么了?”说着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