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胡子转动手里的骰子,讥讽道,“我就宽限的你三日,三日过后若是还不上,你就别怪我杨胡子不给面子,把你赌的事儿捅到刘家去”
“别别别,杨哥给个活路”福伯谄媚道,“别说三天,一天我也把钱凑起了送到您面前”
杨胡子眼往上一瞟,呲道,“三天后,一百三十两银子一个字儿都不能少,否则……”他嘴角往一边斜斜一勾,淫笑道,“就拿你崽新娶的媳妇来抵”
“一定还上,一定还上,杨哥你放心”福伯哀求道,人几乎快站立不住。
他是贪财了点,对儿子却宠的很,虽说是下人的儿子,府里少爷有什么好物,他都会偷偷藏一份儿拿到家里给儿子用,凡是少爷有的,他都想方设法也要给自己的崽留一份。
因此他儿子从小到大过的并不艰苦,日子反倒风生水起,没有少爷命却颇有点娇生惯养,这份活儿不肯干,那份活儿不肯干,好吃懒做,真当起了大少爷,福伯宠他,处处依着他。
日子久了,从刘府抠的小钱也不称他的心了,被人一引诱,进了赌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不赌个几把,这手痒了很。
可这少夫人来了,不光断了他的财路,还把他的赌运一下带走了,把把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