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别把演员整出什么毛病来。”
这是部纯粹为了捧新人的戏,投资不大,组里除了导演和几个演警局骨干的过气老戏骨,基本都没什么经验。
她也没抱太大希望,能勉强回本儿,让新人露个脸,带来点人气,也就满足了。
导演没说话,抬眼往温凊那儿望去,在泥潭滚过一圈的小姑娘浑身湿透,衣服、头发、脸上全是泥水,妆花了不说,手背和脸颊都有明显的擦伤,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难得的是,没跟其他几个新人演员一样抱怨,重拍十几条也没句废话,台词背得很熟,入戏也快,导演对她颇为看好,潜意识也就对她要求高了些。
听制片这么说,导演也犹豫了,又看了遍回放,还是欠点火候,但也不是拿不出手。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寒冬腊月的泥潭里坚持了四五小时,肯定已经精疲力竭,再拍下去也不一定能拍出更好的。
况且已经是最后一场,所有人都等着他喊杀青。
他迟疑片刻,把温凊叫了过来,指着显示屏里的回放,说:“这里我觉得你可以再狠一点,毕竟他的行为已经造成了这么多人死亡,其中就包括你唯一的亲人。你不应该还对他抱有太多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