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便是一场不知此生是否还能相见的告别。
亦秋也不知为何,自己似乎特别放不下最终没能从洛溟渊口中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她忍不住去问幽砚,却被幽砚一语点醒。
幽砚说,那一年昆仑,天界那么多神仙都在,洛溟渊那小子的父亲也在,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爹是怎么死的。
可恨与不恨,放下与否,又能改变什么?她有能力复仇,可她若想报复天界,就注定毁掉许多亦秋在乎的人与事,而逝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来。
亦秋不禁想,洛溟渊该是恨的,至少此一生走完,彻底丢掉这个人类身份之前,他很难对此释怀,可事到如今,他的恨已毫无意义。
就算亲手杀掉那只再也无力反抗分毫的鸟儿,他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数千万年来一位故友随之而去时的痛苦与绝望,而不是哪怕一分一毫的,来自报复的快感。
那日天界破开的窟窿,终是在江羽遥离开的大半个月后,一点一点渐渐被天地灵气修复、合拢。
光明彻底消逝前,那儿就跟旅游胜地似的,不知有多少魔族闻讯赶来。
除去居住在不惑城的魔族,其余大多魔族久居黑暗,却从没有停止过对光明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