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一条路。”
燕绥之一直在看手里的一份文件,借此掩住按着胃的手。
一阵不适缓过去,他才抬眼抖了抖虚拟纸页,面色如常地说:“我在最后那沓里,找到了这么一样东西,勉强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东西?”
那两人靠过来,从燕绥之手上接过纸页。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很冷?”顾晏一手拿了纸页,另一只手又在燕绥之的手指上握了一下试温度。
“还行,有点。”燕绥之说。这其实是因为刚才那阵胃痛的缘故。现在略好一些,他便没提,而是顺着顾晏的话说:“早上温度毕竟低一些,你先看文件。”
“我在看。”顾律师嘴上这么应着,却已经站起身,去玄关的衣架上把自己的大衣摘了下来。
单身狗龄很长的房东一脸麻木地出声提醒:“恕我直言,我认为在温控板上点两下,直接调高室内温度,比什么情侣大衣都管用。”
顾晏坐回沙发上,客客气气地说:“也恕我直言,天亮前我就点过两下。就目前看来,停工十多年的温控板应该是坏了。”
房东:“……多么不争气的东西。”
燕绥之抱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