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宰说:“什么方法都要轮一遍。”
他再打开facebook,又一轮搜索,查出好几个与客户相同名字的用户,有些没用真人头像,分不清谁是谁,他统统加为好友,发私信求证。
这种操作没有太多意义,可郭宰说得对,什么办法都得往尽里使一使,不然很难死心。
程心看着他一步步操作,替他焦虑,无奈,更替他愤怒。
她忍不住问:“这么大的一个订单,你为什么只要20%的订金?为什么不做信用证?为什么还要做到岸价?!”
以至于将大部份风险全部扛上,被动,累赘!
郭宰敲打键盘的动作顿了下,没应声。
他眼皮低垂,眼下睑泛着青色,抿成直线的嘴唇四周长满不修边幅的胡茬,“我错了”四个字写满脸上。
程心看他这模样,原本随着质问而腾腾上升的火气因心软而褪了一些。
她无声地深呼吸,吐了几口憋屈的郁气,压着劲说:“我知道这么大的订单放在面前,充满诱惑力。可是订单越大,风险越高越要谨慎。”她想了想,又说:“如果客户不同意出货前付清尾款,又或者觉得做信用证要被银行盯着很麻烦,那可以叫他分期付款。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