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郭宰觉得脖子跟长了锈没区别,想抬起,偏偏梗住动不了,后颈像肿了一样炽热地刺痛。当他听见主持人提“程心”两字时,连翻材料的手指也僵了僵。
他在进来前就撞见她,撞见她小跑着往会场赶,一如既往的利索的职业装,步履轻快,浑身意气风发。落后她十来米的他连忙刹住脚步,慌张地缩至拐角处,远远看着她进了会场,失神了半天缓了半天才急步走过去。
他坐在最后一排,前面有几个供应商在低声私语。
“这程总单身不单身?”
“单不单身也轮不到你儿子。人家什么身价,不会看上我们这些小供应商的。”
“那很难讲,我儿子在学校是校草,喜欢他的女生有一条村那么多,改天我带他来东澳城露露脸,要是运气好被看上了,少奋斗20年。”
“话说早两年做市政工程的那个江老板不是招入赘女婿么?他的独生女小时候发烧烧坏脑,智商很低,江老板发话谁愿意娶他的女儿并保证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可以身家全给他。”
“已经有人娶了,听讲竞争的人还不少……要是这个程总也有什么暗病暗痛要用这招,估计报名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