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为什么要剪短头发?”郭宰又问。
程心思维乱了,她一边后悔带郭宰回来,这里空间太小了,站两个人太密,避无可避。又一边为他的问题追溯答案,她必须要回答,不然一声不哼的算什么?
不能让郭宰发现她失了神啊。
“那年,去看新闻,在理发店就剪了。”程心断断续续说。
“什么新闻?”郭宰不紧不慢,一个个问,声音极具耐性与磁性。
“你,你的……”程心的则有点口齿不清,有点发哑。
郭宰的手似在轻轻敲着她的头皮,令她的头皮乃至全身,又麻又烫。再不分开,恐怕会烫到他。
郭宰盯着厕所里的镜子,镜子里映着他的正面,与他怀里的程心的后背。
他刚才不过装作触电,想吓唬她,谁知她冲过来,反倒吓着他了。以他的体重,肯定会将她压坏,他急急拿手撑着旁边的洗手盘支撑自己。
他本想赶紧站直,免得累着她。可她抱着他的感觉,他又自私地想多享受一会。
他在镜中打量程心的背影,纤细,匀称,线条优美,味道干净又清新……不知怎的,注意力落到她头发上,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就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