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长长叹气:“公屋租金不算贵,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和阿首阿向的读书钱才是大头。讲是公立学校,鬼知道连课本校服费都要两千多,两个人就四千多,一个月人工这就花光了。你大姐打的那份工,不是长工,辛苦钱少,还随时有被炒的风险,真的被炒了,什么补偿都无,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况且阿山这个样子,肯定连饭都煮不了,阿娴收工还要赶回家照顾几口人,想歇歇都难。”
事实如此,阿姨也有口难言,只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外婆抹干眼泪,挂上笑容陪大家过年,之后去重新申请签证,说要过香港,帮姨妈操持家务几日。
时值开年,大部份企业要开工上班,阿妈阿姨腾不出时间陪同,程心知道后,说她陪外婆去。
阿妈问她:“你很得闲?下学期不用实习?”
程心说:“长命工夫长命做,迟几日实习无所谓的。”
姨妈瘦了许多,想必很辛苦。她作为侄女,趁未有正式工作,仍享有人身自由,能去就去吧。
阿爸闻言,问:“你去哪里实习?”
程心说:“就在旧年暑假实习的单位,挺好的。”
她一直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在省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