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通电话,他经常说去哪去哪送货,这回她有机会实地体验了。
要送的货只有一小箱,放手推车上几乎没有重力存在感,可郭宰觉得这比以前送过的所有货都要沉,令他举步维艰。
这么久了,程心看没看他的企鹅留言?看了会有什么想法?是因为这事而来?抑或她没有看到留言,纯粹为了那夜的争吵以及他的“失踪”而来?
不对,她肯定看了。她的企鹅好友不仅仅他一个,学校宿舍又有个人电脑,能不每天登陆,与其他好友聊天作乐顺眼读他的留言么?
郭宰握紧手推车柄,吃力地拖着。
程心在他身后尾随,观察着他。
他人高步伐大,走得又急又冲,赶投胎似的,还老低着头,自从喜帖铺出门,不曾望过她一眼。
她不与他计较,默默地亦步亦趋。
直到货送至目的地,工作完成,郭宰步速如常,态度依旧,程心才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顿顿,继续:“有你这样招待朋友的吗?”
郭宰被“朋友”两字镇住。
他停下脚步,回头,见程心看着自己,眼神清明,磊落大方。
相较之下,忸怩作态的他一路遮遮掩掩,很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