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三岔河口争铜船,两大帮会各显其能、各出奇招,比如上河帮这边出来一位,抱拳拱手,说话客气极了,一套光棍调说下来,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左手伸出一指,跟削萝卜皮似的,“唰唰唰”几刀下去,手指上的肉就没了,仅余三节白骨头,再打个弯儿让你瞧瞧,还得面不改色,说笑自若。接下来轮到下河帮,也得出来一位,同样抱拳拱手道一番辛苦,当场拎起一把切菜刀,从腿肚子上片下一大块肉,当场剁成了肉馅儿,拿荷叶包好了捧给对方,让他们回去包饺子吃,任凭腿上鲜血淋漓,脸上却若无其事,一滴汗珠子也没有。
可还够不上狠的,头一阵就是垫场,分不出高下,见不了高低,二一阵更厉害,这边出来一位,拿一块石头放进嘴里咬住了,抄起榔头在自己的嘴上一通狠凿,然后连碎石头带满口的牙都给你啐出来看看。那边也出来一位,伸出舌头来用牙咬住,借刚才那位的榔头,给自己下巴来一下,鲜红的舌头冒着热气“吧嗒”一声掉在台上,一嘴的血不能吐出来,“咕噜咕噜”咽进肚子,这一阵仍是平手。这边再出来一位,搬过两个小石墩子并排摆好,当中留一道缝,胳膊伸进去大喊一声:“给哥儿几个听一声脆的!”说罢一较劲,“嘎巴”一响,把自己这条胳膊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