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眼里,就没我这个人,就没我娘家。怎么人家娘家来人了,你老顾家就杀一只鸡招待?也忒大方了,我嫁过来几年了,见过老顾家杀过几次鸡?我娘家呢,我娘家过来,挨你娘一顿嚷嚷,我娘吓得掏出两鸡蛋来跑了!这人比人气死人,就没法比!”
说着她抬手抹了一把鼻涕,满眼的委屈,满肚子的酸。
旁边的猪毛挨着炕头,委屈地揉着眼睛,小声哭哭唧唧。
顾建党看着自己这媳妇,深吸了口气。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和你没法讲理!”
说着间,他径自走到了橱柜前,打开了那个六角铁罐子,就要把奶糖和饼干拿出来还给猪毛。孩子好不容易得个好吃的,满心欢喜,何必非扫孩子这兴?回头其他几个哥哥都有,就猪毛没有了,他心里能好受?
“不行!”
对于苏巧红来说,这已经不是几块糖的问题,这是她苏巧红的尊严,是她娘家的尊严。
“你疯了!”顾建党瞪眼,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媳妇,即便是已经一起孕育了两个孩子,他依然无法理解。
“就当我疯了,反正我不许你拿!”
顾建党定定地盯着她,过了老半天,咬着牙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