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她但想道,周文棠虽不至于如此,但她也实在料不准,这男人蒙了她的眼后,又会做出何事。
忐忑与紧张之中,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一方火塘。
所谓火塘,即是炉灶,垒石所成,以备烧火煮饭之用。而如今,那掌灶之人,欲要生火之前,先探手入内,试了试这火塘的冷热深浅。
火塘动弹不得,无从躲避,但心知这掌灶之人,家门贫寒,早已无钱买柴,更是无米下锅。虽忽浅忽深,忽急忽慢,反复试了冷热深浅,但在这之后,未必会有何作为,至于生火做饭,更是全无可能。
这般想着,这石头垒成的火塘,忽地感觉内里一窒,竟是那掌灶之人,搭了柴火入内。这木柴又粗又满,扎实得很,不一会儿便着起了火来,燃得劈啪作响,霎时间尘烟缭绕,暖意四漾。
这掌灶之人,贫寒如此,为何忽地有钱买柴了?这用来生火的,当真是柴木吗?真是他自己买的,还是从旁人处偷来的,借来的?
火塘又惊又急,恨不得生出手来,扯了罩布,探个究竟。可偏生那人将罩布死死压住,一声不吭,埋头苦作,又是添柴,又是生火,而这火一生起,这微凉的春夜,立时暖的不成样子,也暖得火塘发烫,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