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坐下,举箸用膳,周文棠瞥了那玉壶一眼,一闻那馥郁花香,便知是宫中御酒,蔷薇流香,继而便知,白日多半是宋祁来过。
他不动声色,垂眸一思,便已猜得七八成,知道宋祁今日过来,定是想旁敲侧击,问问官家的身子,再打听打听,官家那日召见徐三,到底与她交待了何事。至于徐三会如何作答,他也是心知肚明。
周文棠思及此处,似是别有深意,把玩着那莲纹玉壶,轻轻说道:“阿囡,你说这壶中之物,是好物,还是坏物?”
徐三一怔,随即想了想,皱眉答道:“他总不至于对我下手罢?便是下蛊,也用不了这法子。我猜这玉壶之中,大抵算是好物。许是他想与我对饮,趁我醉不知事,口风松动,他再根究着实,一一寻问。”
周文棠瞥她一眼,一言不发,把着玉壶,斟满白玉小盏。徐三一惊,还来不及出手拦下,便见周文棠持起瓷盏,将那蔷薇御酒,仰头饮尽。
徐三气急,咬牙道:“你,你这老狐狸,嫌自己命大是不是?这不明不白的,什么都敢往嘴里放?你!你比裴秀都不如!他都知道甚么该吃,甚么不该吃!”
她急得面红耳赤,连这一桌饭菜,都顾不上再用,当即搁下筷子,欲要让人去延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