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我是个甚么货色,我自是再明白不过。我尚且是泥菩萨过江,穷得叮当作响,费甚么劲,还想着普渡旁人!”
十年过去,她本以为自己出息了,再不是那任人折辱的小讼师了。她是状元,是诗豪,天下书生士子,莫不想望风概;她是将军,是总督,征战沙场,统领一方,就连当今官家,都得瞧她脸色。
可如今看来,十年过去,她丝毫未变。只要她还未站上权力的顶点,她就永永远远,只能仰人鼻息,受制于人。
徐三心烦意乱之时,忽地如梦惊醒,只听得那禁军统领,低低吐出了薛菡二字。徐三一惊,起初还当是有人重名,可紧接着,便有两名将士,佩剑上前,朝着仍蒙着红盖头的狸奴,直直踏步而来。
徐三不敢置信,一手紧抓狸奴胳膊,甚是慌乱地对他说道:“狸奴,莫怕。我真的,我求了三殿下,求了官家,求了不知多少回,他们全都应下了,如何会出尔反尔?狸奴,不会是你,绝不会是你。”
可她话音刚落,那将士便抽剑出鞘,抵在了狸奴颈上,逼他起身,另一人更是不管不顾,抬手便用那凛凛剑尖,去挑狸奴的红色盖头。
这些年来,狸奴无数次地想象过,待他出嫁之时,红烛影中,徐三身着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