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着那心怀鬼胎的武官说道:“如今看来,我是能怀孩子的,是那贱皮子,没得这般本事。我想怀,偏怀不上,你说我该不该打他?”
那武官连忙笑着附和道:“该打,该打!这些带把儿的,向来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嘛。将军打他又如何?没休了他,已是仁至义尽!”
郑七点了点头,对她这番言语,很是满意。她仰卧榻上,又躺了一会儿,只觉腹内渐渐有绞痛袭来,疼得她冷汗不止,青筋凸起。倏然之间,她忽地又忆起徐守贞的好来,想她当年在北地受伤,回了宅子之后,贞哥儿忙不迭地给她搽药,一双眼儿哭得红肿。
人活一辈子,只怕遇不着几个人,能视其之痛,如在己身。感同身受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可大多数人,甚至是父母、亲友,都不过是说说而已,未必真能感受。
也不知为何,她身上越痛,贞哥儿的模样,便越是清晰。郑七征战多年,不知受过多少伤痛,可今日这痛,痛入骨髓,饶是坚强如她,都有些撑不住了。
她好似一条垂死的鱼,在这绣纹锦榻上,不住地扑腾着、挣扎着。她仿佛能感受到有甚么东西,黏稠至极,正自身下缓缓涌出,但她四肢发软,竟已无力去看,只能张着嘴,眯着眼,对榻侧的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