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脸上有些古怪的表情,轻声道:“你的意思是,祁家倒台是因为秦旸的举报。”
“是。”郑鹏程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一直以为我对秦旸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十分了解,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我从来没摸透过他的心思。”
“你爷爷他对外虽然铁血手腕,可对待秦旸却绝不苛刻,虽然并非亲生骨肉,可他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触怒了秦旸,以至于他不惜牺牲掉多年的养育之恩。”
郑鹏程不明白,秦非然却是明白的。
他自小在秦旸身边长大,明白秦旸是怎样一个矛盾体。这个人,傲气与自卑在他身上双生与共,或许是从小被遗弃的事实让他天然地缺乏安全感,即便在多年后他拥有如此庞大的家业,却还是改不了多疑的坏毛病,越多疑就越敏感,越敏感就越容易走极端。
而在这之中,樊梦和祁宣的爱情,无疑就是导火索。
然而这话,秦非然是不会说的,他看着郑鹏程从兜里掏出烟:“不介意我来一根吧?”
“介意。”
郑鹏程脸色一讪,只好把烟放下。
“秦旸递交证据的时机选得好,在新朝建立的节骨眼上,哪个不是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