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天意难测”这些词。
竟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她怔怔,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难怪靳川会用那样认真的口吻对她说,人只有足够强大,命运才会对你低头。
那时她还觉得有点好笑,心想他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哪儿来这么老气横秋看破红尘的觉悟。
现在回想,才明白。
只有曾被命运紧紧扼住咽喉的人才会说出这句话。有的人,只是活着就必须用尽全力,更别说要活得如此耀眼而张扬。
无法想象那是番怎样的千锤百炼。
朵棉忽然抬起右手捂住嘴,湿了眼眶。
*
下午的补习,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声情并茂,朵棉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度日如年算什么,度秒如年才是真可怕。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拿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她立刻抓起书包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教室,到楼下打了个车,直奔和靳川约定的见面地点。
摸出手机看时间。下午五点半。
打车过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朵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定定神,坐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