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风堂过来就让他过来,”封万刚也停住,像再说不下去,“你不要搬到他家那边去,太远了。他家里常有亲戚串门,咱家里冷冷清清的……”
封路凛也说不出话,只得点头应下来:“爸,您放心。”
“小时候,五岁起就送你去少林寺爬山抬水,走上百的阶梯,练军体拳……”
“都是为我好,我知道。”封路凛跪得服服帖帖,一时还真不想起身,“爸,我都知道。”
“有一年你六岁,拿石子扔塘里的鱼,把家里一个花瓶打碎了。我罚你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宿,是因为你拒不认错。那次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了。后来十四岁那年,你在学校里打那次架,和我说你喜欢同性,我也让你跪了很久,让你认错,你还是不认,觉得自己没错。”
封万刚紧紧盯着他,“从那一天起,我就在想,你是真的没有错。”
这一夜,封路凛硬生生跪到了凌晨四点多。
从封万刚的默许令下达后,封路凛头就埋了下去,长跪不起。
他跪的不是错,也不是家里的某一位,更不是那些年犯过“错”的自己——
他像是在感谢,做某种冗长的仪式,将一腔触动和谢意,尽数以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