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他出差勤,我也没多担心,就转告了母亲。”
风堂说完,封万刚解开文件袋的绳子,“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酒吧,”风堂的声音软下去,情绪也低落了,他甚至像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涓涓而流的声音,“对,就是大白天。我在地下酒吧和一群朋友包了场,放着摇滚音乐,也喝了不少,说晚上要去城市大厦楼顶跳伞。”
每一回忆起来,风堂是痛苦的。
他少不更事,一次次让父亲的劝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信仰、没有目标,总是在城市赛道上飙到风雷不追,在声色犬马中恐怖而美丽,活得像一场灾难前的盛宴。
那天,他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满地的血、撞成废铁的车辆、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被警戒线拉着围起来的事故现场,以及几个忙前忙后的交警。风堂最先冲进去,没见着人,说被救护车直接拉去了医院。
风堂又去医院,被告知说节哀。
只是“节哀”两个字,确定了他的后半生缺失。
封万刚见他说完便沉默了,也不多言,翻开资料袋,抽出几张打印资料铺开在桌上,用手指画圈,再点下去,“事故当天的资料、分析取证、肇事车辆信息、以及肇事司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