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半天忘记了呼吸,怔怔地。
直到他把柳历珠送到楼下上了车,他都还在发懵。妈妈的态度就像双刃剑,让他开心,也让他难过。
柳历珠坐在后座,把车窗摁下来,喊他:“堂堂。”
“妈。”风堂站得极乖,认真地盯着车内。
这时他才发现,柳历珠年近五十,一头秀发已生了不少细白,从家里到车上不过几分钟时间,头饰兜不住发髻,被晃得乱蓬蓬的。但他记得,以前柳历珠的头发总是梳得很好。
柳历珠揉揉眉心,说:“先不要急着许下明年、后年。等到了那一天,自然就有结果了。爱啊,急不来的。你们年轻,总想着要一下就走完一辈子。等真的到了中途,你才知道日子是一天天过的。”
面对家长教导,晚辈往往语言贫瘠。能说会道如风堂,他此时也缄默了口,只得小声地应:“妈……如果真的想一下就过完一辈子呢?”
“拥抱的时候吧?”柳历珠说,“才这会么想。”
风堂如实说出了感受:“我也没有想很多……就觉得活在当下,有他陪着我就好了。跟他在一起我不累,不用像以前那样,在饭局酒局周旋完还要回枕边周旋,防备朋友还要防备情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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