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全国因公牺牲的交警就有两百四十多人,最突出的风险就是二次事故。
“比起回老家坐办公室、每天在空调屋里看文件,我更愿意留在这里,当一名市区交警。”
听他说完,封万刚怒极,拍桌道:“你辛辛苦苦那么多年,考入人人羡慕的单位部队,我没帮过你任何!到头来,你告诉我,你要去送命!”
封路凛一闭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孝顺。
连风准那样的人,都好意思指责他“你跟你父亲的感情其实不深”。
因为太多前车之鉴,封路凛从小就被父亲保护起来,“掩盖”着身份,户口也一直挂在叔父名下,就差点没把姓氏砍了,直接叫“路凛”。
他为母亲的事情,和父亲疏离敌对那么多年,甚至愿意躲到部队去,每天不要命地训练……
他那些隐藏着的、执拗暗黑的脾气,也是这时候开始争先恐后地疯涨。
他明白,部队需要他,但这里宽阔的马路更需要他。
他想起他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些日子,想起那一个个行驶在路上的“小家庭”,感觉担上责任又重了几分。
他失去了完整的家庭,失去了自由放飞的童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