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市里最大独立车行的老总,年纪三十有二了,一米九的身高,和自己一样来自北方。爷们儿,话少,雷厉风行,该干嘛就干嘛。只不过他现在阴沉着脸,目光全锁在他那个不省心的小对象身上。
贺情一看到走廊里那如山的人影,喉头哽得难受,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猛地扑到那男人身上。
他原本几乎是要崩溃,如今才回到熟悉的怀抱内,闷闷地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你不回家算什么事儿啊?你是小朋友吗?还玩离家出走……对了,电话也关机!你居然关机!我真丢了怎么办?看你上哪儿找我去。”
他念叨着,忽然抬头,“不对,你关机了,警察怎么能联系到你?”
这个认识堪称晴天霹雳,贺情简直要死了。他掐住应与将的胳膊,又万念俱灰道:“我不活了,应与将把我拉黑了……贺情啊,你也有今天……”
应与将憋着笑,又生气。他没应贺情,只是伸出大掌揉过那截儿细白脖颈,深呼出一口气。
“回去算账。”他说。
贺情发泄完了,抬起头看看房间里面,有点着急,他还是不想说自己刚差点被揍的事。整得像要告状。应与将像看出来他的担忧,缓缓开口:“我们先走